Sleepless in New York 04
分級：R
配對：Erik Lehnsherr/Charles Xavier
簡介：Emma堅持Erik暴躁的脾氣是因為太久沒有和人有肌膚接觸，兩天後，Charles出現在Erik的門前。
04
「你玩西洋棋？」
正在處理一封郵件的Erik抬眼，瞥了一眼站在展示架前的Charles，又將注意力放回眼前的螢幕上。「沒有。」他簡短地回答，純粹是因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我也不下。」Charles在另外一張沙發上坐下，「小時候學過，但是沒有學得很好。」他頓了頓，「我有一個同事，他玩得特別好，休息時間常常被人挑戰來著，有幾個人就是學不到教訓。」
那吸引了Erik的注意，他越過螢幕望向Charles，「你們還會在休息的時間聚在一起？」
「對啊。」Charles困惑地側過頭，「你們不會嗎，一起在休息室裡聊天之類的？」
Erik的腦中浮現出光線不佳的酒吧包廂，以及紅色的皮製沙發。一群人在那樣的環境下棋實在有點奇怪，不過話說回來，Charles的職業本身就很罕見。
「不會。」他回答。
「辦公室裡沒有休息室？」Charles問。
「辦公室裡沒有人想看到合夥人出現在休息室。」Erik糾正。
「那肯定很孤單。」
Erik挑眉。
「但幸好你有Emma，她很在乎你。」Charles朝他笑了笑。
在所有的行業中，簽薪水支票的人永遠最重要顯然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她讓你過來了，不是嗎？」
「是的，」Charles朝他的方向坐近了些，「她非常地慷慨。」他頓了頓，補充，「你也是。」
那差不多坐實了Erik的猜測，他在心中冷笑。「我猜是吧。」
他們安靜下來，Charles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安靜地坐在沙發裡。他已經換上了睡衣，Erik也是。實際上早在二十分鐘前就是休息時間了，但全球化的一個特點就是工作的時間永遠都不會僅侷限於自己所在的時區。
「你知道，在睡前工作很有可能是造成你失眠的原因。」Charles突然說道。
「我沒有失眠。」Erik糾正，但還是闔上電腦站了起來，他的工作本來就告了段落。
Charles跟著站起來，「你這麼說就算是吧。」
他們一起回到房間，Charles走向他昨晚睡的那一側。走在後面的Erik正準備關燈，Charles突然叫住他。
「Erik。」
他轉向床的方向，只見Charles盤腿坐在棉被上，而非是像他以為的那樣躺在床中。
「是的？」
「睡前的儀式很重要。」Charles認真地說，「我想我們是時後討論一下這件事，並幫你建立一套睡前模式了。」
「睡前模式？」Erik挑眉。
「是的。」Charles點頭。
這真是荒謬透頂，更荒謬的是他看起來很認真，讓Erik覺得試一試也沒什麼傷害。
「好吧。」他走向床，學著Charles盤腿坐在床上。他很確定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在睡前做瑜珈的人，就像理想假期的影片中會在空無一人的碼頭做瑜珈、或在沙灘上慢跑的人一樣。
他懷疑Charles知道現實世界根本沒人會這樣做。
但Charles開始問一些問題，解釋一些理論。他講得很好，Erik沒聽過那些理論，但那些理論聽起來合理可行，沒有任何邏輯謬誤。他們一起練習呼吸，調整睡覺的姿勢。最後，當Charles在黑暗中摟住他的腰，Erik必須承認，那一晚他確實睡得比平時要來得更沉。
※
「你在看什麼，」Emma敲門，在Erik還沒反應時便直接走進他的辦公室，「看得這麼認真？」
「一些研究報告，妳知道肌肉記憶會讓習慣更容易養成嗎？」Erik問。
Emma走到他的身後，跟著看著電腦的螢幕，「像是下意識的動作那樣？」
Erik退開身體，讓Emma也能看清楚螢幕上的字。
螢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Emma看了兩句，點了一下滑鼠叫出檔案名，「基底核在系統學習的角色？」她挑眉，「你看這個做什麼？我們沒有業務跟這個有關吧？」
Erik往後陷進皮椅中，「妳派來的人跟我說了一些很有趣的理論，我在查核他說的東西的可信度。」
Emma半坐在他的辦公桌上，「如果Charles跟你說了一些跟大腦有關的東西，你可以就這麼相信他，他會是對的。」
Erik得是傻瓜才會相信她。
「因為他能讀我的心？」他嘲諷地問。
Emma翻了一個毫不掩飾的白眼，「因為他有這個資格。」她傾身向前，「Charles在他的領域中很成功，他可以幫上你，別浪費這個機會。」
「妳不會真的預期我會相信這能夠幫上我吧？」Erik不敢置信地反問，「除此之外，我不懂這種紀錄除了留下污點之外—」
「Erik Lehnsherr！」Emma的語氣變得嚴厲，「你活在哪一個世紀？1930年代嗎？我猜你還覺得那些得了PTSD的人只是膽小了？」她站起來，怒氣沖沖地道，「這是一個成熟的產業，Charles有執照，他能夠幫助你。我不在乎你怎麼想，但這是科學，而你會照著原定計畫，直到療程結束，否則下次股東會議別想我會站在你這邊！」
當Emma用投票權威脅他的時候，這通常代表她是認真的，而除此之外，他從大學時期認識Emma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生氣，「好。」他舉起手掌，在椅子中做出投降的姿勢，「我會。」
Emma的怒火像起來時一樣快速地消彌。「很好。」她低聲說，轉過身往外走去。
「只要妳告訴我為什麼妳這麼生氣。」Erik看著她的背影，補充。
Emma停下腳步，但沒有轉過身。「你知道其他人怎麼說我的嗎？」
Erik思考了一下，「白皇后？」他不太確定地回答。
Emma轉過身，「白皇后、鑽石心，隨便你怎麼說。」她站直身體，看起來又像平常一樣，尖銳、自信，「Charles幫過我，他幫我找到自己內在的力量。」
「我不知道妳不喜歡那些稱呼。」Erik謹慎地說，「我以為那些是讚美。」
「因為我讓它們變成了讚美。」Emma勾起嘴角，看起來跟任何時候一樣強大。
說完她便走出辦公室，留下Erik一個人在辦公室中。
※
晚上，Charles帶來了一隻手錶。
「這可以記錄你的睡眠頻率，讓我能更好地監控你的睡眠品質。」他充滿興致地告訴Erik，Erik注意到他也帶了一款相同的手錶。
「那麼你為什麼現在才開始用？」Erik懷疑地問，一邊接過Charles遞過來的手錶。
Charles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因為我得用些關係才能借到這兩隻。」
也許是連續幾天的良好睡眠讓他不再是個混蛋，也或許是因為Emma下午說的話。Erik幫自己戴上那隻手錶，「我必須警告你，我睡覺不喜歡戴飾品。」他說，「你測到的數據可能會有誤差。」
「沒關係。」Charles不太在意地回答，「電腦會消掉雜訊因素。」
現在的健康控管軟體已經這麼進步了嗎？
「請一定要小心對待它，它怕水跟碰撞，」Charles想了一下，「還有怕沙子。」
前面兩項都還算合理，但第三項，作為半個紐約客，Erik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審視著自己手上的手錶，它長得跟市面上看到的智能手錶不太相同，造型陽春，甚至稱得上有點醜。
「我們一定要用這個嗎？」他不太情願地問。在家中還好，但這東西他是要全天候戴著的，「我不能去買隻蘋果的手錶嗎？」
「這個好多了。」Charles看起來像是被冒犯到了。
說實話，Erik完全看不出來它好在哪裡，但既然他已經答應Emma會配合，而Charles又很堅持，那麼便這樣吧。
不過這提醒了他另外一件事。
「Emma說你有證照。」他突然道，「我能看看嗎？」
正在收拾手錶收納盒的Charles頓了頓，「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要求，」他不太確定地說，「但如果你堅持—」
不就是睡眠治療師嗎？他猜也不會有人走近他的辦公室跟他要自己的商學院畢業證書，那太失禮了。
「不，是我太無禮了。」他說，「忽略我這個問題吧。」
-TBC-
昨天是 @sapphire 太太的生日，但是我很笨地算錯了時間，所以在這邊祝太太遲到的生日快樂！
太太指名要看這篇所以翻土了XDDDD
雖然隔了很久，不過有太太們要猜猜這裡到底有多少次大家在說不一樣的事嗎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