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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ean Deep 09

配對:Gabriel Gray (Sylar) /BernieWebber

分級:R

簡介:在一次例行的任務中,海巡隊員Bernie碰到了一名叫做Gabriel,有著記憶缺失的男人後,他們的生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警告:暫時失憶暴風雨超能力陰謀

 

棄權聲明:我不擁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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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Bernie,值勤結束後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Gus在他身邊的空位坐下,興致勃勃地問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去喝一杯了。」

「今天不行,」Bernie專心地寫著自己的報告——他就剩最後幾個字了——頭也不抬地告訴對方,「我答應Gabriel幫他試試看他新做的水蜜桃派。」寫完最後一個字,他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朋友,「你要一起來嗎?我可以給Gabriel打個電話,我很確定他不會介意多一個人。」

「不了,」Gus皺了皺鼻子,「你知道我不喜歡吃甜的。」他讓椅子往後滑動了一些,「說真的,Bernie,我要開始吃醋了,自從Gabriel搬來了以後,你休息的時間幾乎都跟他在一起。」

Bernie失笑,「你太誇張了,而且你不是每天都在辦公室看到我嗎?」

「那不一樣,」Gus揮舞著手臂,「我們以前會一起去吃頓飯或喝點小酒,而現在—」他戲劇化地停頓,彈了一下手指,「全沒了。」

牆上的時鐘因為時針抵達整點而開始響起來,Bernie分心看了眼牆上的時鐘,闔起自己的報告,「唔,如果你想要的話,明天值勤完我們可以一起去吃點東西?」他拿著報告站了起來,這樣告訴同樣跟著站起來的Gus。

Gus誇張地嘆了口氣,「明天不行,明天是我爸生日,我必須回我父母家吃飯。」

「看看現在是誰沒空。」Bernie拍了拍Gus的肩膀,「好了,在我離開以前,我得先把這交給Cluff,」他晃了晃手中的資料夾,「他還在等我的報告呢。」

「去吧。」Gus悶悶不樂地道,「還有,告訴Gabriel我跟他問好。」

「我會的。」

「很抱歉我遲到了。」Bernie在Gabriel應門時說道,「對Cluff的匯報花了比我預估更多的時間。」

「沒關係,」Gabriel側開身體,替他讓出一個通過的空間,「派還有幾分鐘才會好。」

「很好。」Bernie一邊走進屋裡,一邊脫掉自己的外套,「對了,Gus跟你問好。」

「他知道你今天要過來?」Gabriel走進廚房,「你怎麼沒邀請他一起來?我們用得上一些新的觀點。」

「我問了,但他說他不喜歡吃甜點。」Bernie做了一個鬼臉,跟在Gabriel身後一起走進廚房。跟平時比起來,廚房裡顯得十分凌亂,水槽裡堆了許多使用過的用具,流理台上則仍然覆蓋著一層擀完派皮後剩下的麵粉。「哇喔,你真的是第一次做甜點,是吧?」

「我警告過你了。」Gabriel不太好意思地把擀麵棍丟進水槽裡,然後又拿抹布擦了擦流理台上的麵粉,「我知道這裡看起來很亂,但我有點手忙腳亂。」

「它看起來挺不錯的。」Bernie蹲在烤箱前,審視著那個被烤得金黃色的派。他使勁嗅了嗅,「聞起來也挺不錯的。」

「希望它吃起來也挺不錯的。」Gabriel喃喃道,把流理台上的麵粉全掃進水槽裡,「對了,你知道John跟Dorian怎麼了嗎?我前幾天在街上遇到他,就問了一句怎麼沒看到Dorian,他就發了好大一場脾氣。」

Bernie皺起眉,站了起來,「沒有,我好幾天沒看到他們了,我上一次見到他們是—」他瞇起眼想了一下,「我們一起去酒吧看球賽那天?」

Gabriel點點頭,「我也是。」

烤箱在這時響了起來,他把手中的抹布扔進水槽裡,戴上隔熱手套打開烤箱。

Bernie往後退了一步,但烤箱中的熱氣仍然薰得他很不舒服。Gabriel把派放在桌上,關起烤箱。

「所以,你覺得怎麼樣?」他審視著那塊仍然冒著白煙的派,問。

Bernie湊到他身邊,「看起來挺不錯的,至少看起來烤得挺均勻的,但—」他指著派的表面上幾個由規律的一排小洞隱約形成的三角形形狀,好奇地問,「上面那些小洞是什麼?某種完型心理學風格的裝飾嗎?」

Gabriel從刀架上拿起麵包刀,「過去一點。」他開始切起水蜜桃派,「別想得太複雜,那是我用叉子戳出來的,顯然有幾個透氣的孔派比較容易熟。」他開始切起第二刀,「你可以幫我拿些小盤子過來嗎?就在櫥櫃裡。」

Bernie在櫥櫃裡找到了Gabriel所說的小盤子,然後又從抽屜裡拿了兩隻小叉子,「但是你怎麼知道要這麼做?我的意思是,我從來沒見過外面的派上有這些小洞。」

Gabriel抬起頭,好笑地挑起眉,「網路啊,Bernie,你的確知道現在網路上幾乎什麼都有,對吧?」他把切好的派放到盤子裡,「他們不需要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是專業人士,至於我呢—」他在第二個盤子裡放下另外一塊派,然後放下了手中的刀,「第一次做就別太要求外表了。」他看著眼前兩個裝著派的小盤子,然後深吸了口氣,「現在,希望這不會太糟。」

他們拿起盤子,同時吃了一口自己盤子裡的派,派皮烤得很均勻,但是—

他們同時皺起臉,Bernie吞下口中的派,咋著舌,「老天,這大概是我吃過最酸的水蜜桃派。」

「我也是。」Gabriel表情扭曲地放下手中的叉子,「到底哪裡不對?我明明照著食譜做了。」

「糖?」Bernie問,一邊尋找著水,「我想多一點糖絕對會好上很多。」

「我放糖了,」Gabriel放下手中的盤子,從爐子上拿起剛剛熬煮水蜜桃時用的木頭湯匙,「那時候嚐起來沒有問題。」他舔了一口湯匙,「這個甜度沒有問題啊。」

Bernie伸出手指沾了一點木頭湯匙上殘餘的糖漿,放進自己嘴裡,「我還是覺得有點太酸了。」他鬆開手,試著找出原因,「也許是因為預期的問題?因為我們預期吃到甜的,所以當你做得不夠甜的時候,我們立刻覺得它是酸的?」

Gabriel沒有立刻回答他,Bernie奇怪地看向Gabriel的方向,注意到對方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眨眨眼,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他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舔了舔唇。

「也許。」Gabriel回答,他的聲音比平常要來得低一些,而Bernie感覺到自己臉紅了。「如果你的推論是對的,那麼配些冰淇淋也許會好一點。」Gabriel走向他,而Bernie從未感覺過對方身體所輻射出的熱度如此驚人。「Bernie。」他喚道,褐色的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像是要望進他的靈魂。

Bernie吞了口唾液,「嗯?」

「我要拿冰淇淋,」Gabriel沒有移開視線,「你擋到門了。」

Bernie眨眨眼,臉在一瞬間爆紅,「對不起。」他笨拙地道歉,讓出身後的冰箱手把,「我不是故—」

他們的身體意外地碰在一起,Gabriel發出一聲模糊的聲音,將他拉進一個懷抱。

那個懷抱很溫暖,那個緊接著而來的吻也是。Bernie驚訝地看著對方突然放大的臉,感覺到那貼著他的唇的熱燙唇舌霸道卻並未強迫。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掙脫對方。

只要他想。

但是他不想。

因為距離,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見Gabriel閉著的眼。那雙眼平時總是隱藏在鏡片後面,但此刻儘管隔著太厚的鏡片,他仍能清楚地看見對方濃密的眼睫像是小扇那樣覆在他的臉上。

他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只發出一聲小小的喘息。Gabriel張開眼,驚恐出現在他眼中。他分開他們,「對不起,我—」

Bernie將他拉進另一個吻中。

這個男人嚐起來該死的對。

Bernie在他們都要喘不過氣前分開了那個吻,他們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他調節著自己的呼吸,視線卻沒有從Gabriel身上移開。

Gabriel先緩了過來,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讓Bernie下意識也跟著舔了舔自己的。他的唇上仍然殘留著Gabriel的味道,那讓他的臉紅了起來。

「我很抱歉……」Gabriel笨拙地開口,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不是故意—」

「那是你唯一感覺到的嗎?」Bernie緊繃起來,「你很抱歉?」

「不。」Gabriel快速地否認,「只是—」他再次遲疑起來,「我們是朋友,我不想要冒險失去你。」

Bernie咬住下唇。Gabriel是對的,那不止是一個吻。他喜歡Gabriel,Gabriel是個很棒的朋友,但如果他們試過後卻失敗了,那麼—

那個可能性讓他閉起眼。

「我喜歡你,Gabriel。」他張開眼,「你是我最親近的朋友之一,我也不想要失去你。」他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這是個很重要的決定,也許我們該冷靜地想一想,」他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微笑,「我們明天再談怎麼樣?讓我們冷靜地思考一下各自的決定,如果我們明天仍然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我們就在一起,如果我們之中有任何一個人覺得這樣太冒險,我們就—」他吞了口唾液,「那我們就繼續當朋友,我們可以繼續當朋友的,對吧?」他急促地笑了笑。

「明天。」Gabriel重複了一次,視線仍然在他的唇上,沒有移動。

「明天。」Bernie點點頭,背抵著流理台,開始往廚房外移動,「我該走了。」

Gabriel眨了眨眼,那過分專注的表情不見了,讓他看起來又跟平常一樣了,「嗯,當然。」他的手指爬過自己的髮絲,「明天見。」

Bernie幾乎是逃出對方的房子。

那一個晚上很難熬,他在床上躺了許久,卻遲遲沒有辦法入睡。他瞪著房間的天花板,滿腦子都是今天傍晚的那個吻。

他喜歡Gabriel,比普通的朋友更多。他有很多親密的朋友,John,Dorian,Gus,甚至是已經和他鬧翻的Richard,但沒有誰會讓他有想要接吻的衝動。他喜歡Gabriel的擁抱,喜歡Gabriel嚐起來的感覺,那是他從未感覺過的。但那真的值得犧牲他們的友誼嗎?值得他冒險,換取那全盤皆贏,又或者是全盤皆輸的局面嗎?

他呻吟一聲,把自己埋進枕頭裡,而那只讓情況變得更糟。枕頭擋住了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完全的黑暗卻讓Gabriel的臉變得更清晰。他看著他的樣子這麼專注,褐色的眼宛如融化了的巧克力,滿是縱容與寵溺。

那不是看朋友的眼神,他知道,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看著Gabriel的時候,也不總是用看朋友的眼神看對方。Gabriel太溫柔,太和善,在對方某些異常貼心的時刻,他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想像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屬於他會是什麼模樣。

而現在他有機會去擁有這個男人,他該把握?還是不把握?

不同的選擇,不同的可能。就像是在颶風即將來臨時執行救援任務,也許所有人都能活著,也或許所有人都會翻覆在大海深處。

那麼,現在呢?

床頭的鬧鐘響了起來,Bernie迷迷糊糊地在棉被裡翻了一個身,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他按掉鬧鐘,打著哈欠走進浴室。雖然已經快六月了,但早晨的空氣仍是讓他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他轉開熱水,一邊等著花灑的水變熱,一邊慢吞吞地脫著自己的衣服。

因為睡眠不足,他的腦袋仍然昏昏沉沉的,惱人的頭疼讓他有些暈眩,但那大概要在清晨的第一杯咖啡後才會好起來。他爬進浴缸,直到熱水稍稍緩解了頭疼才慢半拍地想起來自己昨晚為什麼失眠。

Gabriel。

他摀住自己的臉,將自己埋在掌心中呻吟了一聲。他想不起來自己昨晚到底是怎麼決定的了,看在老天的份上,他完全不曉得待會要怎麼面對Gabriel。

但他們昨晚沒有約見面的時間,按照往常的慣例,那代表他至少還有半天的時間,大概。他們大多都是在他值勤完後見面,所以距離真正做決定大概還有好幾個小時,他鴕鳥地想著,一邊胡亂洗了個澡。

洗完澡,他隨便套了件寬鬆的衣物,走進廚房替自己煮了一壺新鮮的咖啡。通常他不會空腹喝咖啡,但他懷疑自己現在吃得下,而且他真的需要那杯咖啡幫助他清醒。

他盯著咖啡壺,開始發呆起來。他真是個傻瓜,他想著。他怎麼會覺得冷靜地思考一夜會是個好主意呢?瞧瞧他現在,失眠了大半夜,還因為睡眠不足而頭疼的要命,卻還是沒有做出決定。

門鈴突然響起來,正在發呆的Bernie差點跳起來。「來了。」他喊道,急匆匆地走去開門,懷疑到底是誰會這麼早來找他。

他瞇起眼,透過門上的小孔往外看去,看見Gabriel站在門外。

噢。

當然是Gabriel,不然還能是誰呢?

他深吸了口氣,打開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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