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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 the Bad with the Good

配對:Erik Lehnsherr/Charles Xavier

分級:G

簡介:因為一連串的失誤,Erik的飛機在愛丁堡降落,讓他不得不被困在愛丁堡一晚。

備註:啟發自三月份英國航空的真實事件(BBC)。

 

Erik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機長廣播他們成功在愛丁堡降落的時候,他還以為這是一個玩笑,但之後機艙內原本被壓低的交談聲越來越大,直到一個空服人員從駕駛室走出來,讓要去杜塞道夫的人舉手。

所有人都舉手了,包含Erik。這一點都不奇怪,因為這天殺地本來就應該是一架要去杜塞道夫的飛機,就像Erik的機票上寫的一樣。

除了現在他們在天殺地蘇格蘭,不只機場不對、國家不對,甚至連該死地方向都不對。

他大概永遠都沒有辦法理解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發生。

但現在他在這裡了,所以他唯一能做地就是瞪著他在蘇格蘭威士忌中的倒影,一邊試著讓在第二天早晨的航班之間的時間過得快一些。

拜他們所賜,他錯過了過去一整年唯一一次能回杜塞道夫的機會。

他本來能待的時間就不多,這下甚至必須跳過杜塞道夫的私人行程,直接趕回紐約。

「是的,媽媽。」他疲倦地對電話另一端的母親道,「不,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弄錯方向。」

Edie,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對這件事情比他要來得樂觀得多。她認為這件事頗具娛樂性,但考慮到她正舒舒服服地待在杜塞道夫的家中,而他被困在他完全沒有計畫來的城市,他猜自己看不見這件事的娛樂性頗為合理。

「你太嚴肅了,親愛的,」她語調輕快地道,「你應該要學著享受當下,誰知道呢,也許下一刻你就會在街上遇到你的人生摯愛。」

如果Erik相信人生摯愛的話,也許他會的。

但他是一名專業經理人,這代表比起毫無根據地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有一名跟他完全契合的伴侶,他更相信成功的關係是打造出來的。

「我回紐約再打給妳。」

他掛掉電話,習慣性地檢查自己的訊息,但因為他早早就預告了自己要休半天的假,平常總是會不斷湧進訊息的信箱此刻一封信件也沒有。

他放下手機,不耐地看了眼手腕上的機械手錶。金屬製成的秒針旋轉著,分針跟時針則靜止不動。他看著秒針轉完一圈,分針緩緩向前移動了一小格。

而那只讓人覺得時間過得更慢了。

他拿起自己的威士忌喝了一口,威士忌是純的,但在這個時節的蘇格蘭有沒有放冰塊其實沒什麼差別。如果不是明天必須搭最早的班機,他真希望自己能多喝幾杯,那麼這荒謬的夜晚就能過去得快些。

「蘇格蘭威士忌,純的。」一個聲音突然道。

Erik側過身,看見一名男人坐在他身邊原本空著的高腳椅上。

注意到他的視線,男人偏過頭來。他很年輕,看起來才出社會不久,一雙眼睛在酒館昏暗的燈光中顯得十分明亮。後者穿著一套明顯有些時間的西裝,西裝外套上還有著災難性的補釘。

「你不是在給你的朋友留位子或什麼的吧?」男人問,從酒保手中接過酒杯。

Erik搖搖頭,「不,我自己一個人。」

男人露出一個微笑,「那太好了,因為其它的位子都滿了。」

Erik看了眼四周,發現所有的位置確實都坐滿了。

「我是Charles,順帶一提。」Charles說,朝他舉起酒杯致意。

「Erik。」Erik漫不經心地道,一邊盤算著自己該回酒店休息了。

「很高興認識你,Erik。」Charles舉起酒杯抿了一口,他露出享受的表情,就好像正在享受什麼美味,而不是街邊酒館裡的便宜威士忌。「天啊,你毫無概念我多麼期待能坐下來好好喝一杯。」他的舌頭迅速地滑過嘴唇,喟嘆。

他一定非常敏感。

那個念頭飛快地閃過Erik的腦海,他學著Charles舉起酒杯啜飲,一邊試著壓抑下這個念頭。

他真是單身太久了。

「所以,Erik,你為什麼會來愛丁堡?」毫無概念他正在想什麼的Charles好奇地瞅著他。

那引起了Erik的興趣,「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這裡人?」

Charles露出知悉一切的笑,他用手指點了點額際,「我是個心靈感應者,我可以讀你的心。」

Erik沉默地看著他。

「你,我的朋友,毫無幽默感。」Charles咕噥,皺了皺鼻子,「口音,避免你沒發現。」

那說服了Erik,所以他回答了Charles的問題。「因為一個錯誤。」

「像是做錯了人生的選擇那樣的錯誤?」Charles好奇地問。

「像是某個人犯了個愚蠢的錯誤,然後讓一架應該要去德國的飛機降落在蘇格蘭的錯誤。」

Charles微微張開嘴。

「不可能。」他說。

「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這不是真的。」Erik疲倦地道。

Charles大笑起來。

那個笑聲很具傳染性,讓Erik也跟著大笑起來。多巴胺振奮了他原本低落的情緒,他猜他的母親是對的,若非此刻是他被困在愛丁堡,他也會認為這件事頗具娛樂性。

一架要去杜塞道夫的飛機降落在愛丁堡,誰能想得到在現實世界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噢,我很抱歉,我的朋友,」Charles咬著下唇,試著止住自己臉上的笑容,「我希望你別誤會,我確實很同情你的遭遇。」

「沒有必要,我想我們都能同意這件事的娛樂本質。」Erik放鬆下來,開始有了談話的興致。

「但,你一開始為什麼會上那架飛機?」

Erik聳聳肩,「工作,我在倫敦出差,正準備要回家。」

「你經常出差嗎?」Charles舔掉杯緣殘餘的酒液,「我不喜歡出差,所以總是盡可能地避開。」

Erik有點沒辦法控制自己把視線從Charles伸出的舌頭上移開,「這是工作的一部份,沒有什麼事情是完美的。」他強迫自己看著對方的眼睛,而不是對方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顯得鮮豔得過分的嘴唇,「說夠我了,你呢?你為什麼在愛丁堡?」他停頓,確認,「你不是當地人,對吧?」

Charles臉上的笑容又有擴大的跡象,他一口飲盡杯中的液體,站起身示意Erik跟著自己。

Erik學著他喝掉剩下的威士忌,跟著站起身。

Charles帶著他走到窗邊,考慮到窗邊的座位坐滿了人,那有些困難。

「看到那棟建築了嗎,有圓頂的那個?」Charles指著窗外的某一處。

Erik順著Charles指的方向看去,但天色已經暗了,雖然有街燈,可除了這條街上的房子跟遠處城市的陰影,Erik實在不知道Charles指的是什麼。

「哪裡?」他問。

Charles挪開身體,讓Erik能移到自己原本的位置。「那裡,就在那個有櫥窗的房子後面。」

然後Erik看到了,平心而論,那圓頂並不小,但距離和夜色讓它幾乎完全融入在城市的陰影中,「我看到了,那棟建築怎麼了?」

「那是—」

他們同時轉向對方,從Charles微微退開身體的反應,Erik可以看出他跟自己一樣被嚇了一跳。他們靠得很近,近得一轉過頭就差點撞到對方。

Charles的舌快速地滑過嘴唇,冷靜下來,「那是愛丁堡大學,我在那裡工作。」

在他們身側的那桌突然爆出巨大的歡呼聲,背對著他們的Charles小小地被嚇了一跳,轉過頭去確認發生了什麼事之後又轉回來。那桌人大概是在慶祝什麼,因為他們開始唱起歌來,伴隨著口哨以及在桌上拍打出的節奏。

他被嚇到的樣子很可愛,所以真的不能怪Erik想吻他。他大概表現出了這樣的想法,因為Charles的臉紅了。

「你想要離開這兒嗎?」他問,用眼神示意鬧哄哄的酒館。

Charles的臉更紅了,他的舌快速地滑過嘴唇,那似乎是他的習慣動作。

然後他朝Erik笑起來。

所以那是Erik怎麼知道的,關於壞事並不一定全是壞事,而也有可能是好事的開端。

因為一件壞事,剛剛變成了一件非常、非常好的事。

-----Take the Bad with the Good 完-----


因為最近身邊的朋友遇到了一些好事,所以寫了一個很小的賀文。希望大家都能有很多很多的好事,就算偶爾有壞事,也能是一連串好事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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