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

Spirk
Star Trek

Cherik
X-Men

Officer in Training 12

配對:Spock/Kirk

分級:G

簡介:中尉Mary Su被調派到了企業號,但是她發現企業號上的生活跟她想像的不太一樣。


私人日誌 星曆2262.328

親愛的日記,我們依然維持著曲速七的速度朝亞特蘭提斯號的方向前進。

現在我已經能透過窗外的景象判斷前進的速度,雖然說還是沒有辦法像Chekov少尉或Sulu上尉一樣精準,但是至少不像剛登艦的時候一樣,速度一過曲速五窗外的景象對我來說就完全一樣了。

Alpha班的會議比昨天順利一些,但是也只是一些些而已。這次登艦的專家有不少是平民,階級對他們沒什麼用處,他們又都是各個領域的頂尖專家,平常更習慣主導會議,所以開會的時候誰也不肯讓步。

會議終於結束的時候,我看到艦長留在位置上,曲起的指節抵著額角,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我本來想去問艦長需不需要什麼,但是這時候大副走到艦長旁邊,將手掌壓上艦長的肩膀。

艦長抬起頭,對大副露出一個微笑,整個身體放鬆下來。他們沒有說話,就只是那麼靜靜地看著對方,但那一刻,我卻毫不懷疑他們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彼此正在想什麼。

雖然我立刻就退了出去,但我卻一直沒辦法忘記那個畫面。

艦長沒什麼架子,他不是那種特別嚴肅的長官,值班結束後甚至還會和艦員一起喝酒或去娛樂甲板,但是每當大副在他旁邊時,他總是會顯得特別放鬆。我見過好幾次,不是特別明顯,可是艦長的笑容會變得更深,肩膀也會放鬆下來。

我最喜歡的是艦長說話時不自覺觸碰大副的時候,因為是接觸型心靈感應者,瓦肯人會習慣性避免與人有肢體接觸,但是當艦長撐著大副的胳膊大笑的時候,大副會用一種非常溫和的表情看艦長,就跟剛剛他在會議室低頭看著艦長的表情一樣。

不知道艦長知不知道他是少數大副會主動碰觸的人?應該知道吧,艦長是那種非常注重不同種族的文化差異的那種人,我不覺得他會沒有注意到那些對人類來說稀鬆平常的舉動實際上對瓦肯而言非常親密。

 

私人日誌 星曆2262.329

親愛的日記,今天我本來試著安慰艦長,結果卻反過來被艦長安慰了。

事情的源起是因為亞特蘭提斯號的任務,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我們預估後天就會抵達亞特蘭提斯號的座標,為此艦上的氣氛有點緊繃。Sulu上尉和Chekov少尉一遍又一遍的反覆確認我們的航向與速度,Uhura上尉在對船上的通訊系統做最後的調整。大副沒有待在艦橋上,我偶然聽到他用三號實驗室的通訊器呼叫艦長,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整天都在那裡。

艦長應該是所有人裡面最忙的,幾乎一刻也閒不下來。

一下子有代表要見他,一下子又要下去輪機部門看Scott先生為輪機部門的人員做準備。

我有點同情他們,輪機不是我的強項,但是我知道要理解幾百年前的古董怎麼運作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更別提還要修理它們了。

Beta班的時候McCoy醫生透過內部通訊器讓艦長下去一趟,艦長那時候在會議室裡,Uhura上尉走不開,所以由我去通知艦長。我進去的時候艦長剛剛結束一個通訊,心情很差地告訴我他有一個第一次接觸的任務要擔心,而歷史保存協會的人想知道他能不能爭取將亞特蘭提斯號完整地帶回地球,因為他們想要把它變成一個博物館。

他說完這些以後很快就振作起來,問我需要他做什麼。我告訴他McCoy醫生需要他到醫療灣去,他立刻站起來,我猶豫了一下又告訴他只要盡力就好。

不像艦長,我沒有辦法三年就從學院畢業,就連職業生涯也中規中矩的。學院裡聚集了整個象限最優秀的人,我很久以前就知道如果凡事都想要做得像別人一樣好,那麼我最後只會逼瘋自己。

這就跟和瓦肯人比賽體力、或是和安多利安人比賽耐寒,有一些優勢是天生的,並不是透過後天努力就可以超越。

所以凡事盡力就好,只要盡了最大的努力,對得起自己,那就好了。

說完我立刻就後悔了,艦長大概不像我一樣有這樣的困擾,他盡力後的結果就是大多數人必須告訴自己盡力就好的原因,但是艦長非但沒有怪我,還反過來謝謝我安慰他。

然後他就離開了,親愛的日記,也許這就是艦長之所以是艦長的原因。即使忙碌得連停下來喝杯水的時間都沒有,他依然試著鼓勵別人。

也許那就是領導所代表的。

 

私人日誌 星曆2262.330

親愛的日記,跟前幾天的手忙腳亂比起來,今天的值班算是相對沒有什麼意外地結束了。

考慮到我們明天就會抵達亞特蘭提斯號的座標,今天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全部進入收尾的動作。

所有的人都很注重這一次的任務,這同時是一件好事也是壞事,我覺得這感覺起來有一點像是被選進在畢業典禮上表演飛行的隊伍,一開始被選進去的時候固然很興奮,但是興奮過後剩下的唯一念頭就是拜託不要搞砸。

我猜這次參與這次任務的人應該有不少的人都是這樣想的,因為雖然所有人的興致都很高昂,但艦上的氣氛很緊繃,一天之中甚至響了好幾次的安全警報,因為有人的爭執演變成肢體衝突。

我今天短暫地去幫忙McCoy醫生跟Marcus博士處理冷凍裝置,醫療灣呼叫了醫生好幾次,醫生回來以後很不高興地說那只是一群蠢貨不曉得如何正確控制自己的腎上腺素造成的戰鬥反應,那些犯蠢下造成的傷口甚至不嚴重,若非他們是聯邦的代表,規章指名他們是首席醫療官的直接責任,其實還在實習中的醫學院學員就有足夠的能力處理。

值班結束的時候Chekov少尉說大家晚上要聚在一起打撲克牌,問我要不要加入。我本來打算婉拒的,一整天的忙碌讓我有些頭昏腦脹,不想要在休息時間還玩撲克牌,不過少尉說不玩也沒關係,就是大家聚一聚而已。

我本來以為是像平常一樣約在娛樂甲板,但是少尉說約在他的房間。星艦上有太多客人,雖然大部分的客人大多都在實驗室工作或在自己的艙室裡休息,但娛樂甲板畢竟是公共區域,如果不想被打擾,就只有在私人艙房裡了。

我算是比較晚到的,讓我比較意外的是艦長也在那裡。我到的時候他正用一種非常熟練的方式洗牌,後來我才知道今晚其實是艦長的主意,因為大家都太緊繃了,適度的放鬆會讓明天的任務更順利。

少尉的房間很空曠,如果不說,我會以為這間房間其實沒有住人,跟上次我在Sulu上尉房間門口看到的被布置得非常舒適的房間差得可遠了。房間裡的椅子不夠,所以大家在床旁邊的空地圍成一個圓圈。我沒打算玩,就跟正在研究曲速前地球語言的Uhura上尉一起靠著床坐著聊天。

我們的前面坐的是Scott先生,Uhura上尉有時候會湊到Scott先生旁邊跟他說話。他們雖然沒有做任何情侶間的親暱舉動,但是也遠遠超過普通同事的界線,大概已經算是公開關係了。她第一次這麼做的時候艦長笑了,晃了晃手中的紙牌,跟Scott先生說:「撲克臉。」

他一說完Scott先生就臉紅了,考慮到他們正在玩撲克牌,這對他有些不利。他們今天玩的叫虛張聲勢(Bluff),維持面無表情尤其重要,不過Scott先生似乎並沒有很介意自己一直處在下風這件事。

艦長第三次發牌的時候Marcus博士也來了,大家在艦長跟Sulu上尉中間空出一個位置,她一邊坐下來一邊告訴大家McCoy醫生還在醫療灣,晚一點才能過來。

「Spock呢?」她看了一下房間裡的人以後問。

「冥想。」艦長一邊發牌一邊回答。「昨天會議後他一直待在實驗室,一直到剛剛才終於有空回艙房,我想他冥想完應該會直接去睡覺。」

Marcus博士一邊拿起自己的紙牌,一邊興致勃勃地告訴大家她第一次見到大副的時候以為大副是個不近人情的討厭鬼,但後來才發現大副其實很好相處。

她的話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同,顯然大副給很多人的第一印象都不太好,跟Scott先生第一次見面時還威脅過要把他送上軍事法庭。艦長大笑起來,說大副才沒有這麼糟。

「你說過你想要把他的劉海扯下來。」Uhura上尉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我想像了一下,覺得那個畫面生動得有些可怕。

艦長聳聳肩,「我改變心意了。」

那讓所有人都開始笑起來,McCoy醫生在這時候走進來,狐疑地問大家在笑什麼。

Marcus博士說我們正在討論艦長跟大副的第一次見面,醫生見怪不驚地加入地上的圓圈,說艦長第一次見到大副的時候簡直恨死大副了。

「他指控我作弊。」艦長笑著抗議,「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你說你喜歡他。」

「我那時候說我喜歡他是因為他指控你作弊。」醫生立刻回答,「而且不要說得好像我很喜歡他,那讓我非常不舒服。」

親愛的日記,我想我有點沒辦法理解他們的友情。如果有誰指控我作弊,我想我大概會記仇記上一輩子的,而如果有人指控我的朋友作弊,我的反應大概也不會像醫生一樣這麼高興。

友情這種東西有時候真難理解。

後來他們又玩了好幾局,直到醫生開始趕人回去睡覺,我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我想適度的放鬆真的有用,因為當大家離開的時候,每個人看起來都好多了,不再像值班結束的時候看起來這麼緊繃了。

 

私人日誌 星曆2262.331

親愛的日記,這是真的。不管我怎麼跟電腦確認,我們都會在十八個小時後與亞特蘭提斯號會合。

從我七歲在我的第一本太空史圖解星域001歷史上讀到關於亞特蘭提斯號的事情後,我就一直希望能夠親眼見見亞特蘭提斯號。

那其實有點兒算是孩提時代的夢想,事實上,大概是地球上所有孩子的孩提時代夢想,普及程度大概接近長大後要當聯邦總統,不過後者大部分的人長大後就忘記這件事了,畢竟大部分的人在這麼決定時都小得不知道什麼是政治科學,而政治科學一直是我最討厭的幾門科目之一。

我雖然確實喜歡太空,也努力地考進星際艦隊,但是卻一直覺得如果要親眼見到亞特蘭提斯號,大概會是在亞特蘭提斯號返回地球以後,或是在殖民地上,拜訪被改建成居住地的亞特蘭提斯號。

在我所有的想像裡,我從來沒有想像過我會是與亞特蘭提斯號進行第一次接觸的那艘星艦中的一員。我的意思是,我當然想過,但是那太不可能了,在我的想像中,擁有足夠資格參與這樣等級的任務的人大概三十歲以前就成為高級軍官——說起來艦長現在好像還沒三十歲?——擁有三個以上的博士學位——說起來大副到底有幾個學位?——以及至少會說超過二十種語言——等等,Uhura上尉會說的語言是不是超過二十五種?——離題了,總之,那怎麼想都不會是我。

但是現在我在企業號上,在那艘即將與亞特蘭提斯號進行第一次接觸的星艦上。

親愛的日記,能夠加入星際艦隊、能夠被指派到企業號上,真是太好了。

 

私人日誌 星曆2262.332

親愛的日記,它就在那裡,亞特蘭提斯號,就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它進入視線範圍裡時我緊張得幾乎忘記呼吸,艦長下令放到主螢幕上時只能屏息看著它。

它很美,兩百年的時間並沒有折損它的美麗,相反的,讓它有一種歷經滄桑的美。

我聽到Sulu上尉跟艦長報告亞特蘭提斯號的速度,也有聽到艦長讓上尉減速,讓企業號保持跟亞特蘭提斯號一致的速度,但是直到我們速度開始減下來,因為這次任務也在艦橋上監視著短距掃描結果的McCoy醫生說亞特蘭提斯號的船員狀態相對穩定,但是依然需要用醫療三錄儀才能有更精準的掃描結果時,我都還一直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就只是……它在那裡,我沒辦法相信它在那裡。

亞特蘭提斯號被牽引光束捕捉住以後,艦長起身,讓Hendorf上尉(雖然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艦長私底下總是叫他Cupcake,我聽到過好幾次)組織一隊安全人員跟他在三號傳送室會和。

大概是我看起來太困惑了,Chekov少尉小聲地告訴我這是因為之前企業號也曾經遇過復甦裝置失效,所以船員被冷凍了比預估更長久的船隻,結果不太好,所以艦長只是想在開始派輪機人員跟科學人員過去以前先確定那裡完全安全,被冷凍起來的也真的是普通人類,而不是什麼基因被強化過的強化人或是其他力大無窮的種族。

……我覺得我大概是因為太興奮所以記錯了少尉跟我說的話,這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當艦長跟安全人員傳送過去以後,艦長立刻就開啟通訊呼叫大副。在這種歷史性的一刻,我真的不應該想這些的,但是我真的很喜歡聽艦長出外勤任務,呼叫企業號的時候,大副接通通訊,並說「這裡是Spock。」的那一刻。

艦長描述了一些他看到的景象——上帝我真希望我能親眼看看他看到的畫面——還說他得先去開啟生命維持系統,因為亞特蘭提斯號的船員還有兩天才會醒過來,所以除了冷凍裝置,船上的生命維持系統仍然是關閉狀態。

如果我不知道,我真的會覺得他是輪機出身的,他只花了幾分鐘就成功地讓生命維持系統開始運作起來,幾秒鐘後,亞特蘭提斯號上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

看著它在太空中一點點地亮起來就只是……壯麗輝煌。我應該要想得到別的詞形容,但是我沒辦法。腦中一片空白,像是第一次看到星艦時那樣,只能秉著氣看著它。

在它離開地球的時候人類還在與生存掙扎,它走了很遠,人類也走了很遠。曾經地球上充斥著戰爭、疾病,與貧窮,但是現在人們看著地球,說那是一個天堂。

我們的祖先付出了很多才終於走到這裡,我們視為理所當然的東西其實並不理所當然。看著它,就好像那一段人類仍在苦苦掙扎著進步的過往從歷史中被切割出,化為實體被展現在眼前。

生活在這樣的時代真是一種特權,我們的祖先超越了這麼多,卻又留下了這麼多讓我們去探尋。傳言我們的銀河系只繪製了四分之一,我們還有好多可以去探索,尋找也許在下一個世界,會有一些更壯麗輝煌、更崇高的東西。

就像學院一直教導的那樣,源於眾星,知識*。

現在的我生活在其中一艘星際艦隊裡最頂尖的星艦上,看著人類的歷史上其中一頁最壯麗輝煌、最崇高的篇章,終於明白為什麼聯邦一直致力於尋找新的生命體與新的文明,又為什麼鼓勵所有學員要勇踏前人未至之境。

只因在那裡,也許我們不只能找到新的生命體與新的文明,更能學到一些跟自己有關的事,更了解自己,並超越自己。

而現在亞特蘭提斯號就是我的星星。

 

*源於眾星,知識,星際艦隊學院的箴言,原文為Ex Astris, Scientia

 

私人日誌 星歷2262.333

親愛的日記,我錯了,生活在這樣的時代是一種特權,但是我應該早出生幾年,那麼我就會有足夠的時間升到可以登上亞特蘭提斯號執行任務的官階。

這真是太痛苦了,身為艦橋軍官,接觸著所有跟亞特蘭提斯號的第一手資料、聽到所有在亞特蘭提斯號上的人對企業號的通訊,但是我就是不能親自登上亞特蘭提斯號,只能瞪著主螢幕上的亞特蘭提斯號,一邊後悔自己為什麼因為不喜歡紅色而沒有讀輪機,那樣至少以我的官階我還能夠參與維修的任務,而我現在就會在亞特蘭提斯號上而不是在這裡後悔自己的選擇了!

早知道這樣當初選科系的時候就選輪機了呀!

 

私人日誌 星曆2262.334

親愛的日記,我覺得我將永遠都無法忘記今天。

這不是因為今天是亞特蘭提斯號的船員甦醒的日子這麼膚淺的理由,好吧其實就是因為這麼膚淺的理由,但是認真的,我今天所見到的,換成是任何人都不會忘掉的!

從昨天的Gamma班開始一切都混亂的不行,所有的人都要連續值班,但是沒有任何人抱怨。那時候距離亞特蘭提斯號的成員甦醒還剩幾個小時,如果那時候他們清醒了,應該會立刻又被嚇得暈過去的,因為到處都是抓著工具跑來跑去的人,一邊大聲吆喝著還有哪一個連接點需要維修,我隔著通訊器都可以感覺到那邊的混亂。

我記得以前學地球史的時候,在星際發展的那一個章節,教授曾經提過在人類—瓦肯的第一次接觸以前,地球上就有很多跟外星人有關的傳言。大多數的傳言都不太好,像是被外星人綁架之類的,考慮的亞特蘭提斯號的船員從來沒有見過人類以外的種族,他們看見有非人類的種族在自己的船上跑來跑去大概也會覺得自己被綁架了。

離題了,總之到了Alpha班的時候,那時候距離亞特蘭提斯號的船員甦醒只剩下幾分鐘了,因為一個冷凝裝置出了問題,經過幾天的搶修後終於在最後一刻被調整好。艦長因為在那裡監督所以直到最後一刻才被傳送回來,他幾乎是跑進艦橋的,跑進來的時候金色的制服上還有一些油漬跟燒焦的痕跡,我嚴重懷疑最後能夠被修理好是因為他也有幫忙。

他邊從渦輪電梯跑進艦橋一邊問情況,大副那時候本來應該要在艦橋的,但是十分鐘以前被緊急呼叫後去了下層甲板還沒回來,履行代理艦長職務的是Sulu上尉。上尉很快地跟艦長報告情況,艦長監視著亞特蘭提斯號船員的生命指標,一邊還要讓原本就在艦橋上的McCoy醫生不要對他的傷口這麼大驚小怪。

醫生從操作台下的緊急醫療箱拿出真皮再生器,開始替艦長治療起來。這時候大副進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但是我覺得他在看到醫生正在幫艦長治療手臂上的燒傷以後挑了一下眉毛——走到艦長的旁邊,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接手科學操作台的工作。

我覺得雖然醫生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其實比任何人都緊張,因為冷凍裝置是根據他的指示進行調整的,如果出問題的話,我們會立刻陷入人道協助跟違反最高指導原則的困境中。

不介入,我們會在明知道自己有能力幫忙的情況下看著亞特蘭提斯號的船員死去;介入,我們會讓亞特蘭提斯號的船員因為毫無準備就被投入星際時代而經歷可能會無法恢復的精神創傷。

在亞特蘭提斯號的船員甦醒的那段時間中,醫生整個過程都在碎碎念艦長的傷口,讓艦長不要總是這麼不小心。艦長把手搭在醫生的肩膀上,跟醫生說時間來不及了,只能這樣了,況且他知道那些傷口不會太嚴重,醫生很快就能治好。

醫生聽完以後很生氣地說他這是浪費醫療資源,還說如果艦長不是艦長,規章規定首席醫療官必須為艦長的健康負責,他一定不會在艦長身上浪費醫療資源,讓他的傷口自己慢慢痊癒,這樣以後才會對自己的安全多小心一些。

艦長沒反駁,只是讓醫生一直跟他引用規章,然後叫了醫生的暱稱。

醫生很不高興地問做什麼,艦長指了指螢幕,跟醫生笑著說做得好。

我跟著艦長的視線看過去,看見操作台上顯示所有的亞特蘭提斯號的成員都已經清醒,從掃描上看來正在離開冷凍裝置。醫生放鬆下來,艦長拍了拍醫生的胳膊,說他必須回艙房換一件沒有損壞的制服。

他很快就回來了,不只換上了新的制服,看起來還洗過澡了。我們耐心地等待亞特蘭提斯號的船員恢復過來,過了兩個小時以後,感應器顯示出亞特蘭提斯號的系統被人手動開啟,這代表亞特蘭提斯號的船員已經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了。

艦長根據貝塔索依的專家建議,直到他們完全進入工作狀態,才回到自己的椅子裡,跟Sulu上尉下令啟動。

我們用一種緩慢到幾乎可以不記的速度進入亞特蘭提斯號的感應器範圍,所有的人都很緊張,艦橋上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然後艦長開口下令,「呼叫他們。」

Uhura上尉立刻操作起自己的工作台,幾秒鐘後,她轉向艦長,「頻道開啟,艦長,僅限音頻。」

艦長站起來,看著主螢幕上的亞特蘭提斯號,「這是聯邦星艦企業號(U.S.S. Enterprise)的艦長James T. Kirk。」

我不自覺地秉住呼吸,然後再經過了幾乎像永遠的停頓以後,一個聽起來有些疑惑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裡是亞特蘭提斯號的Abrahamson艦長,我並不知道美國也有船隻在這條航道上。」

那一瞬間,我又可以呼吸了。艦長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神情,跟大副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繼續道:「Abrahamson艦長,我的船隻並不隸屬美國。」

「你剛剛宣稱你的船隻是美國船隻企業號(U.S.S. Enterprise)。」Abrahamson艦長用一種有點警惕的語氣問。

「是的,但是我隸屬的是一個叫做星際艦隊的組織,我指揮的船隻正式名稱是聯邦星艦企業號(United Star Ship Enterprise)。」

「不是美國船隻(United States Ship)?」Abrahamson艦長迷惑地問,「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任何一個組織叫做星際艦隊。」

「我理解,艦長,但是透過通訊那會有些難以解釋,我能到你的艦上嗎?我直接展現給你看會讓這一切更容易。」

Abrahamson艦長安靜了一會,大概是切入靜音模式在跟自己的船員討論,幾秒鐘後他再次開口,「我很歡迎,艦長,但是我的船隻並不配備接口,不能與你的船隻對接—」

艦長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大,「那不會是問題,艦長,我的船隻配有一種叫做傳送器的裝置,能夠將我直接傳送到你的船隻,我會帶上我的大副與一名翻譯人員,那樣可以接受嗎?」

這一次Abrahamson艦長的回答快得多,「你和你的船員不能攜帶任何武器。」

「當然,艦長,我在執行的是和平任務。」艦長回答,「我會在五分鐘後與我的船員抵達你的艦橋,Kirk通訊結束。」

接下來他就跟大副還有Uhura上尉走了,幾分鐘後,我聽到傳送室通知當代理艦長的Sulu上尉外勤隊伍已經成功傳送到亞特蘭提斯號,我們監視著亞特蘭提斯號上的狀況,確定外勤隊伍沒有在任何的危險中。

然後等待。

-TBC-

评论(7)
热度(67)
©風揚
Powered by LOFTER